他听见这个令他无限眷恋的男人吐出最绝情的话语——
“对了,药量要双倍,否则裴小少爷得不到满足,我也会很不高兴。”
花臂男本来已经对沈扶光心生畏惧。
一听这话,更是毛骨悚然。
这种药本来就是黑市里用来整治贞洁烈夫的。一旦用药,正常途径根本无法疏解,只能求助他人。
若是不及时解决,人只会变得越来越敏—感,从身到心感到寂寞无助。
两倍药效……怕不是会直接上瘾。
他狠狠打了个寒战。
裴玉书最后会变成什么样他不在乎,可万一闹出了人命……
“沈先生,这……”
“对了,忘了告诉你。裴小少爷的钱早已经被银行冻结了,他给你付的定金是他能拿出来的所有积蓄,至于尾款……”
沈扶光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变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宣判了裴玉书的死刑。
花臂男原本在心中隐忍多时的恼恨与不忿,彻底爆发。
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他单手给自己做了简单的止血包扎,怒气冲冲地转向裴玉书,手臂抡圆,势大力沉地扇了他一个巴掌。
裴玉书整个被打蒙了,大半张脸肿得像个发面馒头。
他怔怔地扭头,还没反应过来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却突然感觉脖颈一痛,两根针管接连对着他扎了过来。
药效快速发作。
他的视线开始迷离。
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刻,他看见包厢里一群五大三粗的莽夫扯开了衣扣,耳边尽是混浊的喘息,皮带松了一地。
包厢门开启又关闭。
沈扶光怀抱着顾星河出了门,“体贴”地为室内的众人反锁好房门,随即拨打了某个电话。
“用加密电话,给那些人透个口风,就说他们要找的叛徒在帝都。”
刚刚他在包厢里,根本没有答应过要放花臂男一马。
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敢动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没一会儿,警方就包围了这家地下酒吧。
花臂男不止要面对仇家的追杀,还有法律的制裁。
一切料理干净。
沈扶光如来时一般,依旧一套整洁昂贵的米白色西装,纤尘不染,只是略微褶皱。
怀里的人体温越发灼烫,如同大号的八爪鱼,痴缠不休地扒住沈扶光的腰肢,脸颊和手臂胡乱地蹭着。
“热……好热……”
“要喝水……水……”
沙哑到微不可闻的声音响起。
沈扶光心疼得皱起眉,脸色越发黑沉。
他快步出了黑市,见方经理在等他,厉声下令:“去医院,你开车!”
开门,上车。
沈扶光把顾星河放在后座。
短短几秒钟的分离,就让神志不清的男人焦虑难忍,迫不及待地又黏了上来。
“有水吗?”沈扶光忙问。
“有!”
经理不愧是能坐到分公司高管位置的人,早早就预想到了各种意外情况,准备好了毛巾和饮用水。
“乖,星河。”沈扶光宛如一个拿着风车在哄婴儿的母亲,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张嘴。”
他控制着瓶身的弧度,缓慢地贴近顾星河的唇边。
本来只是单纯喂水,却不想顾星河实在过于干渴。嫌他喂得不够多,竟然伸出舌头,径直探进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