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都是不被需要的!
任何时候都要被温珏排除在外!
凭什么!
江闯气不过狠狠用拳头砸了下墙,指关节被擦破的刺痛也没办法缓解一丝怨气。
回到房内时,在看见温珏那一刻,江闯顿了顿,移开视线,收拾起并不乱的桌子,闷声不吭。
温珏听见声音,开口唤他:“云川?怎么去了那么久?神医可有交待什么吗?”
江闯:“没有。”他的语色有一丝生硬。
“怎么啦?”温珏听出他的不对劲,走到他身边坐下,“你好像从刚刚就有点不对,发生什么了吗?”
江闯擦茶杯的动作一顿,紧紧盯着他,“没发生什么,就是...就是在想你,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
温珏柔柔一笑,眼下已快入夏,天气正好,有凉风吹进来,将他鬓边的碎发打散,让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苍白的脸色也难掩生气勃勃。
“那夫君多亲亲我,亲亲我就能好了。”温珏说着,眼带埋怨:“我醒了这么久,你都还没亲过我呢!”
除去亲亲额头,江闯不敢多碰他,怕他疼。
可如今这话,听着真有几分耳熟,前世他们逃亡时,执玉也如此说过,江闯亲完后,他哭了,哭得很惨。
江闯喉结滚动了下,没接话,垂头继续擦第五遍手中的茶杯,哪怕茶杯都要被他抛光得噌亮了。
他的反应出乎温珏的意料,温珏轻蹙了下眉,开始思索他到底在想什么?怎么去送了一趟白神医回来,就如此消沉?
难道白渊和他说了什么,和自己的病有关的事?
难不成他的病治不好了?
正胡思乱想着,江闯又问:“我记得昨晚刚醒的时候,你好像有什么事要和我说,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那个梦?奇怪得很,也不像预知,有什么可说的?
温珏摇摇头:“做了个噩梦,现在忘了。”
“哦。”江闯放下杯子,“我去看看元香去哪了,怎么还没把汤端上来。”
说罢,转身就走,不等温珏开口。
温珏望着他模糊的背影,总觉得他怪怪的,又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心中纳闷。
江闯忿忿走出去,忍不住踹了长廊的柱子一脚,结果被端着药往回走的长宁撞见。
长宁不解看着他:“将军?您在做什么?”
江闯尴尬咳了咳,不自在伸了个懒腰,努力自然道:“没什么,拉练一下,快把药送进去吧,蜜饯准备了没?”
“准备好了,我先进去了。”长宁点点头,不知信没信,端着药离开。
江闯松了口气,忽而又是浑身一震,他干嘛要怕长宁发现?
长宁发现不对劲最好,告诉了执玉,这样执玉才会反省自己到底做错了哪里!来和他求饶认错,最好诚恳些,然后再撒撒娇,卖个惨,哭一哭,这样说不准他消气还会快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