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看见执玉正躺在自己的身边安然入睡,呼吸平稳,他才会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执玉还在。
温珏学着他对自己做过的动作,也用指腹刮了刮他的鼻尖,笑着轻声哄他:“是谁家的夫君这么爱哭?跟个小哭包一样。”
江闯抱紧他,闷闷道:“那就爱哭吧,反正在自个儿夫郎面前哭不丢人!”
若是执玉走了,他想,他也没什么再留在这世上的希望了,他重活一世的执念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人。
温珏被他熊抱着,几乎要陷在床中,还要反过来轻抚他的背,安慰他:“好好好,不丢人!”
待江闯平复好心情,才去唤来白渊,在白渊医治时自觉离开带上门。
然而这回白渊却特意让诸葛青留下来了,江闯不解,“神医,你是要他做药引吗?”
诸葛青白了江闯一眼,“去去去!听听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我现在啊可混成了神医的跟班,当学徒学习呢,别太羡慕!”
江闯正想怼回去,就听见白渊冷冷吩咐:“带上门!”
诸葛青不敢不从,赶紧带上门。
江闯走出去,看见一样不能进去只能守在院外的长宁,才稍稍平衡些,见长宁也红着眼眶看过来。
江闯:“他没事,已经醒了,就是躺太久,累了点。”
长宁松了口气,双掌合十闭上眼似在祈福。
虽然知晓殿下的计划,但这也太吓人了!不管是不是局,都请漫天神罗,还有宸妃娘娘保佑保佑我们殿下吧!
诸葛青:“不能耽误了,时局紧迫,这两天我特意观察过,我们进城后,老鼠已经不出洞了!不过...再怎么躲藏,只要老巢在,怎么躲不掉!”
白渊收回给温珏把脉的手,专心医治着病人。
温珏颔首,不过仍有担忧:“这么说的话,何必急于一时?要不要再等两天?他们在这蜗居这么久,什么事都没有,偏偏在我们来了以后,事情全部败露。项家怀疑我们是意料之内,可...若让皇帝那边疑心上云川,为他带来平白无故的猜疑。”
诸葛青含笑摇头,调侃道:“我当瑾王有多狠辣深沉的心思,该断就断,手段多狠?现在看来一旦碰上江闯这傻子,就也畏首畏尾了。猜疑?皇帝对江闯的猜疑还少吗?也不差这一两次啦!”
“我...”温珏闻言冷静了一下,确实是这个道理,以前他不会想这么多,可现在的他既想帮皇姐,又想让云川万无一失。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呢?人总不能既要又要。
待皇姐上位,才能什么都不用顾忌。
“军师说得对,是我目光短浅了。”温珏心服口服地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