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设身处地的体验,我又怎么会能理解你的感受?”
温珏抱紧他,笑道:“不用这样啊,我又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不舒服了我会提出来的!可是我完全没有感觉到任何一丁点难受诶,因为你已经做得够好啦!”
江闯知道他在哄自己,固执地摇摇头:“不一样...今天就让我们做一天瞎子夫夫吧,等以后你眼睛好了,想做都没机会了!”
他揽着温珏,笨拙地摸着温珏的五官,第一次谨慎又怀着柔情,虔诚地在温珏额头上落下一吻。
眼睛真的会好吗?尽管江闯一直信誓旦旦地这么说,对白渊的话深信不疑,可温珏却还是没有什么真实感。
他不敢抱希望,只怕得到的是更大的绝望。
听着江闯总是在念叨:等你眼睛好了,我们就...
更怕如果好不了,江闯又该有多难过和自责?
却又不能直说,伤他的心。
江闯拄着温珏的明杖蒙着眼睛在府中走来走去,引得无数下人侧目,想搀扶他还被他拒绝了,只好暗地里蛐蛐:这估计是将军和殿下的闺房之乐,咱们还是少掺和得好。
他每走完一条路便都要回到花园凉亭中和温珏汇报他都感受到了什么?
他在一片漆黑中重新认识这个世界,这里并不有趣,甚至称得上是可怕,可是这里有执玉在。
见状,长宁还想偷偷抓来只鸡故意往江闯方向丢去,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攥住,他扭头一看是陈林,陈林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摇摇头。
长宁无奈被根木头扫兴,翻了个白眼,陈林松开手以为他会将鸡放开,却没料到长宁满肚子坏水,竟直接将鸡抛到了陈林头上。
而鸡恰好在此刻拉屎了...
一炮热乎乎的屎自陈林头上淋下。
长宁呆住了,没想到自己随手一抛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我的鸡啊!”元香扯着裙子一路小跑过来,又追着鸡跑到了另一边,急得不行。
“噗,原来这就是屎到淋头!”诸葛青蹲在墙顶,笑嘻嘻看着院内精彩的一幕,感慨着:“小陈,还是你对人生感悟透彻啊!这么‘深奥’的词都能让你悟透!”
结果下一刻,陈林擡手对准他的脚底射出一粒石子。
诸葛青‘哎哟’一声,重重摔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陈林忍着鸡屎臭味不去擦,扫了眼长宁,长宁心虚讪讪笑了下,就见陈林转身飞一般的离开。
长宁小声嘟囔抱怨:“鸡拉屎又不是我能控制的,这也能怪我啊?小气!再说了这都躲不过,身手也太差了!”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走到陈林刚刚站的位置踢了一脚。
摔得起仰八叉的诸葛青眼前突然出现一双腿,他顺着腿看上去,正是江闯,立刻眉开眼笑,伸直手:“将军!快拉我起来,摔得疼死我了!”
江闯已经扯下了黑布,握住他的手一把拉起来,“怎么突然来了?”
“嗐!你真得好好儿教教小陈了,怎么一言不合就暗算呢?真不懂事!”诸葛青起身,忍着痛拍了拍身上的灰,
“这不是走正经流程太麻烦了嘛?我觉得还是直接爬墙好点儿,不过你这墙也忒高了,有机会得让人给你墙削矮点!”
他的话又多又密,江闯说一句,他能说上十句。
诸葛青扫视了一圈院里已经散得无几的人,唯剩抱着鸡站在不远处满脸怨气瞪着自己的元香,诸葛青笑着朝她眨眨眼,却把她气得转身就走。
诸葛青:“哦对了,我这次来可不是来找你的,我要找瑾王。瑾王呢?怎么没见他人?”
“你找他干什么?”江闯不解。
诸葛青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阴森森看着江闯:“将军,你可知,派去招安流寇的几个大臣,全被那流寇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