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墨迹着下楼的时候,厨房里已经摆了很多盘切好的凉菜,两个大锅里还在煮着肉,呼呼冒着热气和香气。
一人吃了两个现蒸的雪菜肉丝包,喝了一碗粥,又趁老太太不注意,偷了些零碎的凉菜吃。
珊珊妈从楼上下来,突然觉得这两个贪吃鬼一点儿忙也帮不上,还很碍事,便打发她们说道:“行了,行了,你俩可别再这给我须摸东西了,赶紧去接你大姑去吧。”
卢珊珊的大姑和她家在江城地图上呈一个对角线,属于一个在西北,一个在东南,直线距离看着就够吓人,更别提还要过江,绕外环了。
足足跑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卢珊珊的大姑早年死了丈夫,一个人拉扯大了几个孩子。
前几年刚好拆迁,亲戚们都以为好日子来了,谁知道,几个孩子却为了七八套还建房打的不可开交,最后谁都觉得是老太太偏心,便将她扔回乡下老宅里,都不再管她了。
“冬儿,珊珊,你们来啦,真是麻烦你跑这么远。”
大姑虽然老态龙钟,但早早换上了新衣服,展现出了城里老太太体面的一面。
上了车,老太太跟两个人聊的火热。
渐渐地,她发现林冬老是走神,便疑惑道:“冬儿,你怎么现在变得不爱说话了,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啊,没有呀,大姑。”
卢珊珊早就注意到她心不在焉了,只是一直不敢说她,见大姑说起,便跟着翻了个白眼,撇嘴教训道:“好好开车,别胡思乱想了好吗?”
到家的时候,亲戚们都来的差不多了。
三十多个大人、孩子往院子里、屋里一坐,就显得拥挤、热闹了起来。
好在别墅就是宽敞。
中午,客厅里直接摆开了三桌席面,其中有两套桌椅都是从邻居家现借来的。
女眷们自发地干起了各种各样的活计,珊珊妈也就没有那么辛苦了。
端菜的端菜,摆盘的摆盘,很快,三桌席就摆好了。
老卢把那一箱茅台给搬了出来。
“今个我请大家喝茅台,老爷们们,今天谁不喝痛快,谁就是不给我老卢面子。”
亲戚们看着茅台酒,朝老卢恭维道:“还得是你们家林冬能干呀,这家伙,要不然我们这些穷光蛋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茅台是个啥滋味。”
林冬嘿嘿地笑了两声,对亲戚们说道:“我车里还有不少进口红酒,喝着也不错,等下你们回去时,一家带上两瓶回去。”
这些当初没少跟珊珊妈挑拨离间、辱骂林冬是变态的亲戚,现在早变了一个人,各个都拿她当老板似的客套着、热乎着。
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林冬送完大姑回来,亲戚们都走的差不多了。
饭桌上摞的满满当当的各式菜肴,有一大半并没有动多少,现在的人都富裕了,大鱼大肉嫌油腻,反倒是青菜萝卜成了抢手佳肴。
“那个,余老师和她老公人生地不熟的,要在医院过三十,她们来咱的地盘上,咱也不能不管是吧。咱打包点儿好吃的给她们送去,你看行吗?”林冬对卢珊珊请求道。
珊珊妈在一旁听见了这话,微微有些惊讶。
不过,她是个好面子的人,本地人的优越感促使她格外热情。
“别弄这些剩菜了,厨房里还有新鲜的。”她找来保温饭盒,装了满满一饭盒的饭菜,递给了林冬。
“行吧,你们去吧,到了医院记得在门口别进去,叫你老师的老公出来拿就行了。”
“知道了妈。”
林冬应了一声,和卢珊珊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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