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司灼瞪着他,一脸没有商量余地的样子,将剪掉的蟹腿扔盘子里的时候还带着怨气。
晚上束司灼把佟昭抱去浴室洗澡,佟昭无语道:“我只是开了两条口子,不是残废了。”
“闭嘴。”束司灼两个字堵住了佟昭的话,然后把佟昭放在浴缸里,伺候人洗澡。
佟昭也懒得再说,有人伺候,他便乐得享受。
束司灼勤勤恳恳地给人洗刷刷,擡头见那人仰头靠在浴缸边,惬意地闭目养神,看样子都快睡着了。
束司灼瞬间起了恶念,两手撑着浴缸边缘,埋头往佟昭胸前咬了一口。
佟昭吓得叫了一声,猝然睁开眼,双手去推束司灼的脑袋,一个重心不稳又往水里滑。
束司灼怕佟昭伤口沾着水,便将他的腰用力搂住,流连到佟昭的唇边,深深吻了下去。
这晚的束司灼是真的恶劣,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不过他这招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的好受不到哪里去。
但他就很生气。
也许是因为佟昭被他关在房间里却受了伤,他不可能放人离开又恨自己没有把人照顾好,所以才借此撒了一堆无名火。
第二天,束司灼去上班的路上,调取了昨天的监控。
他看到佟昭一开始坐在床上发呆,然后突然走到书桌处拿出国际象棋自娱自乐地玩了会儿,接着起身去餐桌倒了杯水。
他喝了两口,又端着水杯转到书柜前望了望,再绕到床头将一本漫画塞回书柜,最后回到餐桌前放下水杯,又朝书桌走去……
这一圈一圈,他也没发觉锁链缠绕了椅子脚。
佟昭被绊倒的时候想撑着书桌,结果不小心将国际象棋挥到地上,自己最终也没抓稳,膝盖用力跪在了象棋上面。
束司灼的心也像是被划了两刀子,猛地将手机盖住。
“还是锁链太麻烦了。”
佟昭说的话突然飘进束司灼耳朵里。
他闭上眼睛,捏住手机的指骨有些发白。
谁知这件事没过两天,佟昭又受伤了。
这次是下楼的时候不小心踩到脚链从楼上滚了下来。
佟昭当时就躺在一楼地板上一动不动,吓得监控这头的束司灼魂儿都没了。
脸色苍白如纸的束司灼豁然起身,一边往停车场跑一边打通小光的电话,喊道:“佟昭!你有没有事!佟昭!佟昭!”
佟昭脑子空白了好几秒,天花板在眼前旋转了半天才堪堪停住,他拧着眉转头,然后手掌撑地试着慢慢坐起来,“没事儿……”
听到了佟昭的回应,束司灼一颗悬起的心才微微颤颤落到了原处。
他几乎是飞奔回去的,路上让司机闯了好几个红灯,吓得司机满头大汗。
到家后,束司灼见佟昭正扶着墙一步一步往房间走,膝盖两处伤口还没完全愈合,身上又添了好几块青紫。
尤其是右脚的脚踝肿得跟什么似的,把锁链都勒着了。
佟昭听见门响,转头看向束司灼,突然嘴一撇,可怜巴巴地说:“束司灼,我好痛啊……”
束司灼觉得自己都要心疼死了,他走过去,深怕弄疼佟昭,轻轻将人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