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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昭坐在餐桌上，一边剥板栗一边朝打开的房门外看去，很快，束司灼拿了一瓶伏特加进来，佟昭手上的动作停住，眼睛都直了。
束司灼坐在他身边，给两人杯子里加了几块冰，然后将倒满酒的杯子递给他，“怎么就馋这一口？”
佟昭鼻尖凑近杯口，嗅到一阵酒香，轻笑，“嗯，就馋这一口，破费了束总。”
束司灼扯了扯嘴角，佟昭有酒瘾，但没怎么跟他喝过，上次佟昭还是夏真的时候倒是跟他喝过一次，然后就主动吻了他，还……
一颗板栗突然出现在他唇边，束司灼怔然擡头，见佟昭对他笑：“这家板栗很好吃。”
佟昭还将提拉米苏分了一半给束司灼，然后自己尝了一口，挑眉道：“这家蛋糕也好吃诶！束司灼你都是在哪家买的啊？”
束司灼没说自己排队好久，显得矫情，“就随便买的，喜欢吃我下次再给你买。”
佟昭扫了眼束司灼沾染湿气的头发，“外面在下雨吗？”
“细雨。”
佟昭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太阳，雨水，他很久都没见到了。
十一月了，看束司灼的穿着应该是降温了，但他关在这里面什么都感受不到。
束司灼打开房间的氛围灯，放了唱片机，跟佟昭慢悠悠地喝着威士忌。
佟昭酒量很好，但他今晚喝得特别急，一杯接着一杯，最后空杯子一放，借着酒劲儿走到束司灼面前，长腿一迈跨人身上坐着，然后捧着束司灼的脸，满嘴醇香的酒气，晕晕乎乎地问：“我表现不好吗？”
两人相处，从来都是束司灼追着佟昭跑，求表扬，求关注。
仅这一次，身份调换，佟昭像个努力了好久都没有得到糖果的小孩儿，有些委屈，他低头用柔软的唇蹭了蹭束司灼的唇，又问了一遍，“我是不是表现的不好？”
束司灼没喝多少酒，却觉得自己也醉了。
他仰头盯着佟昭看，被佟昭这个模样迷怔得忘记了呼吸。
佟昭俯视着束司灼，他的黑发有一段时间没有修剪，凌乱的搭在眼皮上，眼睛半眯着，眸中的嗔痴怨怼在纤长柔软的睫毛遮挡中若隐若现，扑朔迷离。
由于喝了酒，脸颊和鼻梁都红扑扑的，嘴唇浸染着润色微微张开，像娇艳欲滴含苞待放的花瓣。
“说呀。”佟昭像是很着急，他贴着束司灼的嘴唇问，“我还要怎么表现啊束司灼？我真的不想关在这个小房间里了。”
束司灼伸手兜住他的脑袋，与他接了个绵长的吻。
佟昭睫毛颤动，努力回应着，双手微微颤颤地落下，束司灼听见自己皮带扣被解开的声音，睁开眼望向佟昭。
房间里的气氛是幽暗的蓝紫色，光影缓慢流动着。
一首浪漫的意大利歌曲从唱片机流淌出来。
最后，佟昭头发都被揉乱了，他仰头望着束司灼，醉眼朦胧地又问了一遍，“我表现得不好吗？”
束司灼将人扯进怀里，拇指擦了擦他的脸，将人紧紧抱住，像是奖赏般吻了吻他鬓边的发。
“很舒服，你表现得很好。”
假如不是骗我的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