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手佟昭就是古希腊掌管心软的神,他心疼束司灼就像刻在骨子里的本能似的,见不得束司灼不好,见不得束司灼难受。
虽然心里对风屋和跟自己长相相似的年轻人耿耿于怀,但还是依言坐在餐桌旁,把满腹疑虑与怨怼死死压住,陪着束司灼喝粥。
束司灼把纸皮烧麦打开,推到佟昭面前,“我喝点儿粥就行,你吃这个。”
佟昭愣住。
纸皮烧麦确实是他曾经爱吃的东西,束司灼一直都不爱吃。
点这份餐,也不知束司灼是有意还是无心。
佟昭不禁想,自己的皮相对束司灼造成了这么大影响,那自己的行为习惯是不是也在束司灼脑子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比如他看到这样的皮相,就会联想到这个皮相爱吃的东西?
这也许是一种条件反射,甚至不用刻意去回忆。
“在想什么?”
佟昭的神游的思绪被束司灼唤回,他看着纸皮烧麦,“没什么,谢谢,我现在没什么胃口。”
束司灼看着他,突然伸出手,吓得佟昭往后一仰。
手指修长干爽,在他脸颊上轻轻一揩,佟昭瞬间心跳如鼓。
束司灼说:“沾上泥了。”
昨天下过雨,今天又是骑又是跑的,身上脸上沾着泥也很正常,佟昭擡起手背又蹭了蹭。
束司灼看着佟昭白皙的皮肤染上薄红,想到那天佟昭被吻得喘不了气的样子。
凌乱,疯狂,失控。
那画面像是滋养内心怪兽的补品,让人心脏发颤。
看着猎物在圈套周边打转,捕猎者内心既煎熬又兴奋,血液如同初沸的水,接二连三地冒着泡。
必须确保,万无一失,才能把他的猎物,永远圈禁。
佟昭其实不是个沉得住气的脾气的人。
那天我在老宅门口看到一个跟我长得很像的年轻人,他是谁?
这句话在舌尖转了好几遍,最后硬是被佟昭憋回肚子里。
他抿紧唇,沉着眉眼,近乎严肃地陪着束司灼喝粥。
见束司灼喝完了,他立刻站起身就要离开,他怕他再不走就要问出那个问题。
然而以他现在地身份和立场,都不应该去问这些。
问了,束司灼也不一定回答。
“粥喝完了,我就先走了。”
束司灼望向他。
佟昭皱眉,“开门啊。”
束司灼慢条斯理地擦完嘴,起身拉住佟昭的手臂,“急什么?来都来了,参观一下我的公寓吧。”
于是佟昭被迫参观了面积一千平米的大平层公寓。
相比老宅,公寓更加时尚现代化,健身房泳池电影院应有尽有。光是束司灼的卧室,佟昭就觉得自己可以贴着墙跑圈锻炼身体,带喘儿那种。
并且这个大平层,只有一间卧室。
“没必要,因为我不喜欢别人来我这儿过夜。”束司灼解释说。
佟昭转头望向他,束司灼却突然凑近,含笑道:“你不是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