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白曳便出去了,云起也跟着离开。
云孤闲给她掖了被子,想说什么,但最终也没开口。
云和月脑子有点乱,先是上辈子几十年的记忆,再是这辈子与上辈子有所不同的那些。
这是先帝登基……凌路尘刚登基不久的时候。
去年堤坝没有决堤,所以今年春狩照常举行。
西北同狄开战了,敲了狄好一笔金银,国库应该不至于那么穷了。
不过为什么先……盛威帝登基还是靠篡位?
发了会呆,惊觉外面有人。
穿上衣服出去,看到了久别的故人。
那人没有穿严肃的紫色官袍,而是身着竹青色衣袍,尚未及冠的年纪为了表示对旁人的尊重还是带了冠。
那张脸生得像她娣娣,但比较起来又多了几分妖冶。
这老……小家伙。
上辈子被压迫的狠了,总是私底下喊他老家伙,但是这人现在还没她女儿大。
十八九岁的年纪怎么就爱往老成了打扮?
“站在这做什么?来赶紧把药喝了。”
云孤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看到那黑漆漆的药她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疼。
唉!
抓起栏杆翻身而下,又翻墙离开了。
年轻真好!
时烟絮听见响动朝二楼望去,那里只剩下了云孤闲一个人。
“没事,一只泼猴跑出去了。”
“江南一事你打算怎么办,需要调官兵吗?”
听到云起的话,他也收回视线,跟他聊江南的事。
翻出去的云和月吐了一口气,她不爱吃药,哭得要命。
没人跟来转身又见了一个故人。
咚!
她这一出吓了凌幼归一跳。
“你翻墙的时候伤到了吗?”
凌幼归看见墙里面翻出来一个人的时候就挺好奇的,站在这看了好一会儿。
云和月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
“见过大殿下。”
凌幼归看着她:“这称呼倒是有趣。”
她身后跟着嬷嬷侍女,也同样是第一次听,只不过没人敢出声罢了。
大殿下这个称呼,实际上是后来才有的。
但云和月这么喊了十几年,一下子真改不过来。
云和月没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等她过去。
但她却好像是寻到了有趣的东西,围着云和月转了一圈才离开。
云和月从小到大躲过无数次药,虽说也确实是躲过去了。
正欲回去,却被一个人给拦了下来。
她不明所以,但这人她知道,是凌路尘派到凌幼归身边的暗卫,后来也一直跟着凌幼归。
上辈子她见凌路尘的时候一直是跟在时烟絮身边的,后来他们两个也没单独见过,顶多就是去祭拜时烟絮时可能会碰上。
这位陛下阴狠,很少有光彩的时候。
但这位用起人来给的信任和权利也高。
想起来刚才那个人,再联想到这时局给改变,她大概就能推测出来这位大抵是和她一样,是在宫变前回来的。
“陛下,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