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
周末结束时,温暖的晨光终于洒落在伦敦城。
“这大早上的阳光怎么这么刺眼……”
对于伦敦的居民来说,由于怪物的突然涌入,气温急剧下降,这温暖的阳光本应是受欢迎的。
然而,有一位女士却觉得这令人愉悦的景象格外刺眼。
“平常可不会这么亮……”
这位女士正是瑞秋·华生,她一脸阴郁地朝着医院的诊室走去。
直到最近,想到自己即将步入婚姻殿堂,她还满心欢喜,甚至已经提交了结婚登记表格。
“……就算现在天气转暖,也没法让我心情变好。”
她心情低落的原因是,她本以为未婚夫内维尔的肯定会在这个周末前寄到,然而却毫无踪影。
“啊……”
这最终意味着,她被拒绝了。
过去几天她一直梦想的幸福婚姻生活,以及上周兴奋购买的婴儿用品和烹饪书籍——一切都化为泡影。
从那天事情的进展和整体氛围来看,她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和一生挚爱过上长久而幸福的生活。
华生一直以过着令人羡慕的精英生活而自豪,这件事自然给了她人生中最大的打击之一。
“呃,我不想去上班……”
换做普通人,可能会借酒消愁,但华生的工作是拯救生命,她甚至不能采取这种方式,只能独自应对压力……而且还得保持清醒的头脑。
“……真希望福尔摩斯能强行拉我去破个案。”
就这样,华生继续走着,神经已经紧绷到极点,稍有刺激就可能爆发。
“打扰一下……!”
“……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个急切的声音叫住了她。
“你是瑞秋·华生吗?”
“……你是谁?”
一个女孩从远处跑来,在她面前停下,气喘吁吁。
“你现在得跟我走。”
“什么?”
“情况紧急。有个危急病人,需要你立刻过去,快……”
“你在说什么?”
对华生来说,这情况有点令人困惑。
虽然她确实是位精英医生——在伦敦最大的医院之一工作,即便不是最大的那家医院,但她也没出名到病人会像这个女孩这样亲自来找她。
除非她开的是私人诊所,否则医院就在眼前,没理由有人会来找她。
“病人是谁……?”
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是病人是她的熟人。
即便如此,这个女孩也没理由这么偷偷摸摸地亲自来,不过这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合理的推测了。
“……我,我不能告诉你。”
“什么?”
“由于某些……情况,我不能透露病人的名字……但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请快点……”
“嗯……”
然而,女孩脸色苍白,紧张地四处张望,华生不禁露出担忧的神情。
这看起来确实有点可疑……
如果提到了熟人的名字,她会翘掉早班去帮这个女孩,但她连病人的名字都不能透露?
在这种情况下,这很可能是个陷阱。
过去几年和福尔摩斯一起工作,她遇到并逮捕过不少罪犯,所以陷阱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而且,即便不一定是罪犯设的陷阱,也有可能是那个令人讨厌的花心大萝卜艾萨克·阿德勒设的。
要是连这个可能都排除,那也许是和内维尔有关的非法组织想劫持她做人质……
……等等。
华生想到这里,心里一沉。
内维尔……?
一个意想不到的可能性突然在她脑海中生根发芽。
要是找我的病人,其实是内维尔……?
毕竟,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精英医生主动向人求婚,却至今没有得到回应,这肯定很奇怪。
更不用说,尽管她得到他的承诺会经常联系她,但从那以后就完全没有任何音讯。
如果是她认识的那个善良的内维尔,即便拒绝了她的求婚,也不会一声不吭就消失不见。
难道是……
华生脑海中浮现出一种可能性,让她冷汗直冒。
内维尔经过深思熟虑决定和她结婚,然后去找他的老板莫里亚蒂教授摊牌。
那次对峙可能只有两种结果——被教授悄悄除掉,或者身负重伤,勉强从那个邪恶女人手中逃脱。
“我,我不能说他是谁……但我被告知一定要把你带来……”
“……”
“你,只有你能治好他……”
在这些痛苦的思绪中,女孩急切的坚持传入华生的耳中。
“内维尔……”
她颤抖了一下,立刻转身飞奔……朝着相反的方向。
“内维尔……!!!”
“等等,我得先知道去哪儿……”
她拼命朝着可能正满怀希望等待她到来的内维尔跑去,他可能浑身是血,急需医生救治,但又因担心暴露位置而无法联系他人。
——
“……哒~”
几个小时后,
“……”
华生冲进女孩带她来的豪宅,看到眼前的场景,立刻一脸茫然。
“居然是阿德勒……”
躺在客厅沙发上,脸色苍白、吐血不止的人,让人气愤的不是她的未婚夫,而是那个讨厌的艾萨克·阿德勒。
“……你在开玩笑吧?”
“不是开玩笑。我真感觉自己快慢慢死掉了。”
“那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