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点头,感觉大哥的目光里似乎有点失望。他又转去浴室冲了个澡,出来之后就坐在沙发上看波本送来的资料。
大哥在和波本联手搞朗姆,伏特加自然无条件站在大哥这边。风雨欲来,他感觉到组织的天可能要变了。
大哥以前对组织和boss那么忠心,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好难猜啊。
又过了一会儿,卧室的方向传来动静,伏特加的余光瞥见大哥第一时间放下了手里的资料——刚刚真的有在认真看吗不不,怎么能怀疑大哥。
又到了该自动眼瞎的时候了,莱蒙素来雪白清冷的脸为什么蒙着糜艳的红晕、又为什么连几步路都走不稳,也好难猜啊。
“欸,伏特加你也在啊。”熟透了的银发少年微微被琴酒揽在怀里支撑身体,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昨天晚上身体不舒服也没好好打招呼。”
“许久不见,阿伏你是不是也想我了!有给我带礼物吗是甜品还是新游戏”
琴酒淡淡地瞥过来。
伏特加知道,又到了给妈妈扫墓的时候了。
……
“伏特加还是这么孝顺啊。”
知花裕树窝进了沙发里,位置上还残留着上一个人的温度,以及一股很淡的冷冽香气。
杀手不会用香水,他猜这是琴酒头发上的香气。
这样冷调的香格外衬他,但想到这人在床上的风格,知花裕树又摇摇头。
觉得这香过于骗人。
他拿起刚刚被琴酒拿在手里看的资料,是和朗姆相关的一些东西,零零碎碎的。
琴酒挨着他坐下来,肩膀被挨着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热意。
知花裕树想起很久以前的事。
那会儿他刚拿到【绝丑的面具】,很好奇效果如何,恰好琴酒有任务来找他,他拍着自己身旁的位置请他坐。
琴酒还真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他旁边,差着半条手臂的距离。
不记得那会儿有没有闻到香气了,他以为面具没用,很是失望。
说话的时候他扭头去看对方,正好对上他的眼睛。
沉沉的绿色,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看。
他没扭头的时候,这个视角应该只能看到他的一点侧颈。
知花裕树心头一突,警惕地问他在看什么。
银发男人顿了下,移开目光揉按了下眉心,“快丑吐了……你能不能把这面具拿下来”
“好啊,你拿代号给我换。”
“异想天开。”
银发男人从始至终都保持着那半臂距离没有过界。
回忆起那些细枝末节,知花裕树才意识到原来黑确实早就为他心动。
冷酷无情的杀手一直都只会为他保留着半步的克制。
缰绳就在他的手里,是他自愿放松掌控,心甘情愿被恶犬吃掉。
谁是被害人实在讲不清。
时至今日,“琴酒”依然不属于知花裕树,而琴酒,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知花裕树主动在琴酒怀里找了舒服的位置靠着。
向后仰头,命令道:“想你了,亲亲我。”
琴酒微微挑眉,圈住他,低头吻上去。
过了一会儿,琴酒主动停下来,按着他的腰,哑着嗓子:“你得休息下,别动。”
知花裕树还没亲够,但他一时半会儿确实不想再麻烦屁股受累了,于是乖乖地不再动弹,趴在琴酒胸口闻他银色长发的香气,等对方自己平复。
果然是头发上的香。
琴酒把人严严实实圈着。知花裕树的个子在霓虹算比较高的范围,但骨架仍是少年的模样,正好嵌在银发男人怀里。
琴酒一点点调整自己的呼吸,压制冲动。
知花裕树忽然抬起脑袋。
一直在看着他的绿眼睛被逮个正着。
意乱神迷地喃喃。
“好想变成黑的肋骨啊。”
于是所有的克制都成了白费。
琴酒磨了磨牙:“我看你是真想被我干死。”
什么话都敢说。
知花裕树弯着眼睛笑了笑。
“这种死法好不光彩,还是不要了。我也不想死,我想活着,活在有你在的世界。”指尖缠绕着银发,睫毛垂下,扫出一片扇状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