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状况不对,沈宴顿时面露凝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宋暖栀眼皮一跳,想到去医院后少不了各种各样的检查折腾人,忙道:“应该也没那么严重,我缓一缓就好。”
沈宴还是不放心:“确定不用去医院”
“真不用,轻度感冒而已,就是浑身没力气,需要多休息,我以前也这样过,有经验的。”
“那回房间再睡会儿”
宋暖栀摇头:“都躺了半天了,不困。”
沈宴看她整个人懒洋洋的,不确定到底是否难受。
他问:“测体温没有”
宋暖栀:“下午测的时候不烧,现在就不知道了。”
她眸光微动,冲他招手,“要不我们俩碰一下额头我以前生病,姥姥都是先这样帮我看。”
沈宴原本要去找体温计,听到这话,先在她跟前屈膝半蹲下来,捧起她的脸颊,用自己的额头去试她额头的温度。
不烫,温温凉凉的触感,应该是没有发烧。
他刚觉得松一口气,感觉对面女孩勾住了他的脖子,与此同时清甜好闻的栀子花香萦绕鼻端。
两人额头相抵,鼻尖也轻轻碰在一起,彼此间的呼吸纠缠。
宋暖栀又蹭了下他的鼻梁,似不经意的摩挲,却好似一道电流穿过,撩拨得沈宴呼吸一滞,心湖间暧昧涌动。
沈宴的视线不觉落在她粉嫩柔软的唇瓣上,喉头一阵发紧,下意识要亲上去。
宋暖栀却在此时偏头,故意不给他亲。
他掀起眼皮,与她四目相望。
看到女孩眸中一闪而逝的狡黠,沈宴才恍然明白,她不是要他看有没有发烧,而是故意撩他。
沈宴好气又好笑,把她从沙发上抱起,宋暖栀忙搂紧他的脖子,双腿顺势挂在他两侧腰上。
“跟谁学的”
对上他的眼神,宋暖栀故作懵懂不知:“什么”
又控诉他,“不是让你看我烧没烧,你怎么还突然想占我便宜呢。”
沈宴扬眉:“是谁先勾引我”
“有吗”宋暖栀俏皮地眨巴着眼睫,问他,“那你有被勾引到吗”
沈宴惩罚一般去咬她尖尖的下巴:“下午满脑子都是你,刚结束工作就回来见你,你说呢”
她稍微主动些,他就受不了。
沈宴幽沉的目光沉沉凝睇她片刻,再次试图去吻她的唇。
宋暖栀又躲,用手推他的脸:“现在不行,秋姨在厨房准备晚饭呢。”
她说这话时,还不时注意着厨房那边的动静,生怕秋姨突然出来,看到他们两个这样。
“你快放我下来。”她试图挣扎。
沈宴:“现在怕秋姨看见,刚才撩我的时候怎么不怕”
“谁撩你了,我就是不舒服,让你看我发烧没,是你自己思想不单纯,净想着那种事。”
“知道还敢招我。”
话音刚落,她倏地听到“啪”的一声,吓得心惊肉跳,急忙从沈宴身上跳下来。
两人齐齐回头,看到是黑尾把置物架上的一个摆件推了下来。
宋暖栀又去看厨房那边,见秋
姨没有出来,这才松一口气。
她佯装无事地走过去,把摆件捡起来,戳了戳黑尾的脑袋:“你又搞破坏,幸好有地毯,不然就弄坏了。”
黑尾无辜地喵喵叫着,厚脸皮地把脑袋往宋暖栀的手心里蹭。
宋暖栀心一软,舍不得再怪罪它。
她站起来,原本想把手里的摆件放回去,才发现这摆件原来放的位置有点高,她够不到。
宋暖栀转身看向沈宴,男人正一错不错地盯着她看。
她被那双灼热的目光看得不自在,嗔他一眼:“我够不到,你来放上去。”
沈宴这才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摆件。
他伸手放上去时,没让她跑掉,另只手顺势搭在她不堪一握的腰上。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宋暖栀被他禁锢在身体和置物架之间逼仄的空隙里,强烈的男性气息将她完全罩住。
摆件放回去时,沈宴低头看她:“我们回房间”
宋暖栀想也不想便拒绝:“不要。”
秋姨在做饭,马上就该吃晚饭了,这时候他们两个躲到卧室里,谁猜不到他们在干什么
尤其她今天刚从学校回来。
“我感冒了,暂时需要休息。”宋暖栀把黑尾抱起来,走到落地窗前的摇椅上坐下来,看窗外的景致。
下午的一场大雨,将外面的世界洗刷一新。
如今天气放晴,太阳反倒出来的,绚烂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橘黄和橙红交织,又有淡淡的浅紫,像一幅缤纷的夏日水彩。
宋暖栀撸着猫咪,惬意欣赏傍晚时分的天空,余光看到沈宴走过来,她下意识变得警惕,怕他在欲求不满的情况下,会使用暴力强行把她抱回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