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暖栀以为,她真的要被迫和沈宴“白日宣淫”时,门口处传来隐约的叫唤:“喵呜~”
宋暖栀迅速清醒,望向沈宴:“黑尾好像饿了。”
又默默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我也饿了。”
她水汪汪的眼神楚楚可怜,牙齿微咬着下唇的软肉,自然浅淡的唇被她咬出绮丽的粉,透出一丝不自知的诱惑。
她以为扮可怜就能让他心软。
却不知,她越是这副样子,越勾得沈宴想不管不顾。
门口的”
喵呜“声还在不断传来,沈宴闭了闭眼,极力压下胸腔里不断作祟的欲念,最后深深叹一口气,翻身平躺下来。
一直以来的理性占据上风,他终究没舍得真把她欺负哭。
昨晚上哭成那样,再哭嗓子该哑了。
见沈宴难得放过自己,宋暖栀如蒙大赦,趁机麻溜地坐起来。
她睡衣的吊带已经从肩头滑落至臂弯,露出胸前大片雪肤,沈宴恰好望过来,眼底隐晦莫名。
宋暖栀脸一热,匆忙把肩带拎回去,又以最快的速度抓起旁边的外衫穿好,系上腰间系带。
再看向床上的人,沈宴已经绅士地闭上眼,没再用刚刚的眼神看她。
黑尾还在叫唤,宋暖栀没顾上梳洗,趿着拖鞋先去开门。
她手抓着门把手刚一转动,门还未完全打开,一道雪白的身影便挤了进来,停在宋暖栀的脚边,仰脸急切地“喵喵喵”叫着,看起来饿得不轻。
宋暖栀心底一愧,眉眼温润地看着它,蹲下来摸摸黑尾软乎乎的脑袋,歉声道:“真对不起,饿坏了吧妈妈这就带你去吃饭。”
她把黑尾抱起来,关上门出去。
家里暂时储备的猫咪食物不多,宋暖栀先给黑尾喂了猫粮和肉干。
喂完擦干净嘴巴,宋暖栀又把黑尾的饭碗拿去洗干净。
黑尾全程黏在宋暖栀身边,宋暖栀去哪它就跟着去哪,像个小跟屁虫。
直到宋暖栀停下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它也跳上沙发,窝在宋暖栀的大腿上,眯着眼“呼噜噜”地假寐。
沈宴从卧室出来,一眼看到宋暖栀坐在沙发上,指腹点着手机,另只手不时撸一撸怀里的猫,惬意又悠闲。
听到脚步声,她转头看过来,对上沈宴的视线。
宋暖栀想到刚才床上的事,下意识目光躲闪着看向别处,又因为有话要说,她定了定神,再次迎上他的目光:“我们下午什么时候去沈宅午饭后就要去吗”
沈宴抬眼:“你有安排”
宋暖栀示意手机上的备忘录:“我列了个猫粮清单,打算午饭后去一趟宠物商店。”
顿了下,她又补充,“如果需要早点回去陪陪长辈,我让邀月姐去帮我买也行。”
沈宴走过来,坐在边上:“没那么多讲究,能赶上回去吃晚饭就好。”
他又说,“吃过午饭,我开车送你过去。”
宋暖栀有选择困难症,买东西挑挑拣拣的会很慢,她怕麻烦他,忙推拒道:“不用,我自己去就行。”
沈宴:“你没驾照,自己怎么去”
宋暖栀想了想:“那我叫个司机。”
“也行。”沈点点头。
宋暖栀以为他这是答应了让她自己去,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又听沈宴幽幽补了句,“我来给你当司机。”
宋暖栀:“……”
这真是受宠若惊了。
客厅里寂静了几秒,宋暖栀知道沈宴这是下定决心陪她去,她索性不再推辞。
原想着道谢,又怕显得生疏,沈宴不爱听。
她最后把黑尾抱起来,略带俏皮地道:“来,咱们谢谢叔叔。”
然后把黑尾的两只前腿弯下来,作叩头状,“给叔叔磕一个。”
沈宴掀起眼皮:“叔叔”
宋暖栀忙解释:“是黑尾叫你叔叔,不是我。”
她知道沈宴不喜欢听她叫叔叔,当然不会再叫,她刚才的表达明明很清楚。
沈宴却问:“你刚才在黑尾面前自称什么”
宋暖栀怔愣一瞬。
她三年前捡黑尾回家的时候,它还是一只孤苦无依的小猫崽子。
宋暖栀觉得这么小的猫咪没有妈妈很可怜,于是自作主张,做了它的妈妈。
如今黑尾失而复得,宋暖栀依旧以妈妈的身份自居。
沈宴忽然这么问,他不会是想做黑尾的爸爸吧
宋暖栀一张脸蹭地烧起,支吾两秒,抱着黑尾小声辩驳:“我高三的时候就养着它了,这是我的婚前财产。”
“按你的意思,你收养黑尾在前,我们结婚在后,”沈宴沉吟片刻,“所以我只能做继父”
宋暖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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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是否承认沈宴是黑尾的爸爸这件事,宋暖栀选择装死。
不答应,不拒绝。
午饭过后,宋暖栀和沈宴一起出门去宠物商店。
坐在副驾上,她犹豫再三还是提前打好招呼:“我买东西会比较慢,你到时候如果等得无聊,可以先回去。”
沈宴没有回应。
宋暖栀一时摸不准他的脾气,到了宠物商店,她尽量让自己快一点。
幸好提前在家列了清单,帮她节省不少时间。
她还顺带买了一些猫咪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