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
沈老二面上含笑,对着宋攸宁拱手一礼。
见此,宋攸宁更觉震惊,眼前的沈老二虽说容貌未变,然与过去真真是大相径庭,一身衣着改变不说,身上从内而外散发着一种自信爽朗,且刚才竟还给自己回了礼。
她微微眯眼,细细打量眼前之人,沈老二从前五官便和沈睿泽像了四分,如今多日未见,皮肤养好了不少,面色红润,更是增至六分,然虽容貌相似,这气质却是并无相同之处。过去的沈睿泽虽说内心冷漠,性子有些圆滑,但外表却是装得温润如玉,而如今因着日子舒心,少年得志,无忧无虑,骨子里的偏执褪去,倒是越发表里如一了。而沈老二,大概是干农活的关系,长得壮实一些,皮肤黝黑,虽说为人热情,但始终带着一些畏缩,可如今眼前这人,眉目间的自信从容可做不得假。
“二哥,你怎的这般快便来了?”宋攸宁语气疑惑,两日前沈睿泽的家书才寄了出去,怎的这般快,沈家便来了人?
“啊?”闻言,沈老二睁大了眼,“弟妹这话何意?”
“二哥不是收到相公来信才来的吗?”她这话虽是反问,然说到后面,也能听出她的否定。
果然,沈老二又惊又喜,声音都拔高了几分,“睿泽给家里寄家书啦?”随即,他似是想起什么,摇了摇头,“我十日前便已从家中出发,来时家中尚未收到睿泽家书。”
闻言,宋攸宁了然的点点头,“相公这封家书两日前才寄走,二哥出发十多日,那定是错过了。”
一听这话,沈老二果然满脸惋惜。
宋攸宁心下再次感叹,这兄弟几人果真是关系好,一封家书竟也值得这般?
“二哥,”宋攸宁打断了沈老二,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且宋攸宁虽在允州,却是掌管着宋家全部生意,自是知道沈老二出门的原因。“此时相公还在齐老家中学习,二哥舟车劳顿,不如先进屋休息片刻,我这便让王二去告知相公,也好让相公今日早些回来。”
虽说沈老二错过了沈睿泽的家书,但沈家来了人,她今日也好当面将那事提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