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近段时间很是热闹。
先是魔教圣姑聚集上千草莽,于五霸冈为华山大弟子令狐冲治伤,显然情根深种。
没过几日,又传出圣姑恨极令狐冲,对他下了追杀令,江湖上一片哗然。
又过了二十余日,江湖上又流传起圣姑孤身背着令狐冲上了少林,以自囚为条件换得少林出手救治令狐冲。
于此同时,华山掌门岳不群宣布,将令狐冲逐出师门的消息,也传遍了江湖。
接下来,又有人爆出,令狐冲与任盈盈联手,在五霸冈杀害了少林和昆仑派数名高手。
至于另一个消息,就不怎么引人注目了。
江湖上新冒出个煞星,专挑左道和魔教中作恶多端的下手。
传言此人平平无奇,但内力和剑法倒是不凡,打出了一个“洗月剑”抑或“血月剑”的名号。
“嘿嘿,江湖上每年新冒出的侠客如过江之鲫,像这样的愣头青,基本活不过一年,便会被人摘了脑袋,算不得什么稀奇。”
茶摊上,一个砸吧着旱烟的老者,冲周围的年轻人讲道。
“所以你们几个不要好高骛远,老老实实练功,不要强出头,能混得一碗饭吃便算不错了。”
便在这时,一个骑着白马的年轻人自远处缓缓行来,那白马全身没有半根杂毛,端的神骏无比。
只不过上面的人,就显得很是普通了,扔在人堆里几乎找不出来。
黄良远远瞧见一个茶摊,不由大喜,催马上前问道:
“老人家,跟您打听一下,附近哪里有过长江的渡口?”
老者眯眼看了会黄良,磕了磕烟管,指着东南方向,“往前四十里,有个码头,能载人马过江。”
“小兄弟,听你口音,是个外地来的。听我老人家一句劝,你最好把马卖掉再过河,须知财帛动人心呀。”
黄良笑了笑,躬身道:“多谢老人家提醒。店家,这位老爷子他们的茶钱我付了,再上几盘点心。”
黄良绑好踏雪,坐到老者旁边的桌子前,问道:“老人家,烦请指点一二,前面是有什么剪径的盗匪吗?”
“年轻人倒是上道,我便与你讲讲,你自己决定怎么做。”
“请讲!”
……
黄良骑马朝码头缓缓行进,没过多久便来到一处码头。
据茶摊上老人讲,占据了码头的是本地一个叫做“太池水寨”的势力,寨中有十几位好手。这伙人对本地商客只是收一笔过路费,但对外来的肥羊……
常常船到江心,便热情地招待客人,是吃板刀面还是吃馄饨。
黄良舍不得将踏雪卖掉,加上此时艺高人胆大,倒有心闯上一闯。
“船家,麻烦带我和这匹马过河。”
那船家是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见了踏雪后眼中闪过一阵惊艳。
“客人,我这船一向只载人,从不载牲畜,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黄良道:“我已问过数人,都不愿载马过江,你的船只大小正好,还请不要拒绝,我愿多付些船钱。”
“哈,我这船可是新买不久,载了你的马便不能运其他人,你得多付我五钱银子。”
黄良看了眼这破破烂烂的船只,又扫了眼码头,只见屈指可数的行人,也不辩驳,同意了。
“那成,上来吧。咱们做生意一向讲究信誉,到了对岸再付钱便是。”
很快,船便远离了码头,朝南岸划去。
那船家似乎见黄良背负长剑,不太好惹,一路上并未拿本地特产招待。
黄良见状,倒也不好发难,只是暗暗留心。
小半个时辰后,船只渐渐靠近了一处水寨。
“船家,这边没有码头吗,怎么往这处来了?”
船家笑道:“客人,交了过路费,穿过水寨,便能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