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昌脸色已是黑沉:“你要软禁本官?”
蒋之恒一副为难的蹙眉:“瞧您说的,奴才哪儿敢啊,您要出去也行,但奴才的人得跟着,就是让人看见了多不好,是吧?”
一个朝廷大员,外出被小太监监视着,被人看见还不知道说成什么。
鄂昌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刚好,最近本官身体不适,在府中静养几天也不错。”
蒋之恒笑着颔首:“谢大人体恤,那奴才就告辞了。”
话音一落,蒋之恒转身往外走:“将鄂府所有出入口守住,只准进不准出,严加查看进出物品,任何有文字的东西都不可流出。”
随着蒋之恒的话音,跟着的绿营兵和小太监迅速跑出府,等他的话音消失时,鄂府的大门被绿营兵关上,并落了锁。
鄂昌看着被关上的府门,身前的手慢慢握紧成拳,满眼愤怒,听到动静的后院妻儿也纷纷出现。
慌张的在鄂昌身边询问哭诉了几句,就被鄂昌赶回后院。
一旁的管家气愤道:“老爷,这太监太嚣张了!”
鄂昌反而冷静了下来,拿起茶碗慢慢抿了一口茶:“不过是皇上身边养的狗,没有权力连恶犬都算不上,先让他嚣张一时,等事情了了,自有人上赶着收拾他。”
管家似有所悟的点头:“老爷说的是。”
他犹豫片刻问道:“老爷,咱们是被胡大人的传言连累了,要不要趁此次这太监找事,再传点什么话出去?”
鄂昌放下茶碗,拨着手上的手串摇头:“不行,那些传言本就对本官不利,这个节骨眼上传出被太监搜查之事,只会适得其反。”
他换了个坐姿看向窗外,面色平淡道:“施家兄弟已经翻供,加上这次胡中藻之事,左右不过是被贬几年。本官什么风浪没见过,不过就是蛰伏几年,等到时间再起复不是难事。”
鄂昌以为乾隆还是几年前的乾隆,执政风格宽松。
却不知,在鄂尔泰和张廷玉离世后,他最想做的就是收回皇权,将鄂张两党的人清理干净。
回到住处的蒋之恒看着地上贴着封条的箱子,慢悠悠的吹着热茶。
小熙子面色严肃的看着那些箱子,有些疑惑地问:“公公,为何当着鄂昌的面贴封条?这样咱们不好动手脚啊。”
蒋之恒笑着放下茶碗,看向小熙子:“要是皇上不想办他,咱们就是放本禁书进去都能当看不见,要是想办他,就算只是平常话语也能是砍向他的刀。”
更何况,他已经看到那首着名的《塞上吟》,根本不用他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