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过年,很多外乡回来的人都聚在茶楼和酒楼,聊着自己一年的所见所闻。
两个小子一副文人打扮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台上的表演说着话。
“表哥,你从京城来,有没有什么新鲜事给弟弟说说。”
“你还别说,我听我同窗说了件事,不知道真假。”
“什么事?”
年轻的小子装作好奇的挪了挪屁股,茶楼生意很好,桌子之间的距离很近,稍微靠近些就能听到隔壁人说话。
听到有新鲜事,都无意识的竖起耳朵。
“之前那事闹的不是很凶吗,施家兄弟都被押解进京了,但是我同窗有族人在刑部,告诉我,施家人翻供了。”
最后一句声音压低,但还是被旁边的人听到了,几人都是学子,相互看了看都噤声,专心偷听。
“翻供了?他们是被冤枉的?”
“表哥”连忙摇手:“我可没说,你别乱说。”
随即他又意有所指道:“鄂大人和尹大人怎么会做这种事。对了,我最近得了一本书。”
“表哥”突然转移话题,“表弟”有些兴趣缺缺:“书有什么有趣的。”
“表哥”笑的意味深长:“之前不是闹奏稿的事吗,这本书可不得了,直接在诗中讽刺。”
他没有说出后面的字,而是手指向上指了指,其意思一眼明了。
原本已经没了兴趣的偷听人士,又来了兴趣。
“重点是,这书的墨客和咱们鄂巡抚关系密切,常以诗唱和。那伪奏听说是从咱们江西传出的,你说有没有可能?”
点到即止,却给了人无限遐想。“表弟”追问书名,“表哥”却不肯说,只提示道:“这位墨客今年科举出了一道题为‘乾三爻不象龙说’,其他的我就不说了。”
“表弟”一听是出题人,那不就是学政一类的官员吗,立刻不再说话。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看了一出戏便离开了。
而偷听的人都心痒难耐,想知道是什么书什么人,居然敢讽刺朝廷,悄悄开始议论此事。
“公公,如今城中都在偷偷议论《坚磨生诗钞》与奏稿案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