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殷凌月被她误会了，被她赶走了，也没有忘记答应她的事情！
羽芊雀依靠着床栏，用手指腹轻点着红丝，长长色睫羽垂下，目光从鼻尖落在红丝上。
这本是殷凌月的银丝，染了他的血，才变成了醒目的红色，看见这发丝，就如同看见了那个固执的殷凌月一样，她轻叹道：
“殷凌月，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如果我知道，我是你的生死劫，我宁愿选择不认识你，如今，害了你，你还帮我到底......”
羽芊雀陷入深思，海无涯也不好意思打扰，挨了半天，终于试探着开了口：
“女皇，您先把药喝了吧！这汤药若是凉了，会影响药效的......”
海无涯双手递来药汤，此时，他还想着借机讨好和表功——
“您中的是用夹竹桃叶调配的毒，计量不大，毒不致命，但若是耽搁了，或是配制出普通的解毒药，会适得其反，毒火攻心，躺在床上至少要心力交瘁两个月......这种毒若是换了赫连国的御医，肯定不会配制解药，不是海无涯吹嘘，在赫连国，这毒也只有海无涯能解......臣为您配制的这药汤，待您喝下之后，再喝些茶水效果更佳，休养两天，身体就会痊愈了......”
羽芊雀挑眉，“海无涯，你对这毒很了解啊！”
“......是......这是......南玥的毒！”
“你是南玥的，那蓝烟也是南玥的，苻瑶天还是南玥的......”
羽芊雀早该想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她只喝了一口药汤，就不想再继续喝下去了，她质问海无涯：
“你们三个是一伙儿的，对不对！”
“......对......”
事到如今，海无涯也不想隐瞒，唯有实话实说。